识字网>故事>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收录日期:2025-12-01 17:53:32  热度:11℃

爱看老大爷下棋的公鸡王大花因为重情重义,愣是在楚河汉界的棋盘上守了三天,等待它的棋友,可是那位爷爷再也来不了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悲伤在一只鸡的心里会有多长的记忆,但作为人,特别服这种“仁义”,小区里再没有人欺负它。这是没法选它进业主委员会,要是能,估计得全票通过。为了表达人对一只鸡的喜爱,一位大爷居然给王大花介绍了个对象!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王大花的对象被穿白背心的大爷拎着俩膀子就给带过来了,大爷很真挚地说:“花花仁义,大家都喜欢它,我们家有一只母鸡,比它大一岁,看花花能看得上吗?”我大惊,连忙说:“实在不能再养了。”可是大爷把王大花的对象倒手抱进怀里,用手抚摸着它的毛:“我觉得挺般配的,让它们处处吧。”我怎么忽然觉得要到旧社会了呢?

王大花成天跟个知识分子似的,哪受得了这种封建思想?對象刚被放地上,膀子还没抻开呢,它就跑过来扑扇着翅膀啄人家,打算把上门的姑娘直接给轰走。可是白背心大爷已经放心地走了,连点陪嫁都没留下,满心觉得闺女跟王大花毛一样就能一见钟情。一男一女俩鸡追着这通跑啊!王大花觉得,你占了我的地盘,对象朵朵认为,我就跟定你了。尽管我敞着门,但俩鸡非进行场地赛,哪见过这么谈恋爱的?我打地上捡了三根毛,也不知道谁掉的。

第一天,把王大花和对象朵朵各关一个笼子,摆一块儿,让彼此看着熟悉熟悉长相。本来打算第二天退婚,把母鸡还回去。可是,朵朵为了留下来,愣是一早就下了个蛋!多好的姑娘啊,立刻对它好感倍增,有正经柴鸡蛋吃了。

要不说“女不强大天不容”呢,朵朵靠自己的死皮赖脸和勤劳本分赢得了男主的心,第二天王大花居然开始带着对象在小区里转了,我以为它会主要给女朋友介绍一下自己看棋的地方,以及那个让人心碎的故事,可是王大花直接把对象领到了垃圾箱,还主动捌着两条腿在那儿刨。女孩子倒也不矜持,比王大花刨得还快。鸡的青春期来得太早,王大花也就才一岁,没见过女的。本来性情特别温和,谁都愿意摸摸它,可是自打有了对象,看见扔垃圾的熟人,离两米呢,就要啄人家,吓得小区里的人只能跟扔手雷似的把垃圾袋往垃圾箱里扔,哪都能扔那么准呢?俩鸡又开始了垃圾分拣工作。

当你拿着棍子给赶走,王大花带着对象又到了洗浴中心。也就是树下一个阴凉处,有点儿沙土,王大花平时都在那儿洗澡。这回行了,带个女的来。重情义的王大花大概觉得土少,一使眼神儿,先尽着对象洗。朵朵在那暴土扬长洗尽铅华,王大花则在不远处观察着周边,只要有人敢这时候调戏它对象,能冲上去就咬。

俩鸡就算好上了。每天王大花在前面走,朵朵在后面跟着,举案齐眉那个劲儿啊,够拍言情片的。朵朵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好闺女,别看人家谈着恋爱,一点儿不耽误一天一个蛋。穿白背心的大爷听闻此事甚是高兴,又问:“我们家还有二十多只小鸡,你要吗?”我赶紧推了,王大花才一岁怎么当继父啊,带领那么多鸡再把整个垃圾箱搬家里来。不敢想。我打算跟王大花商量商量,能先不要孩子吗?我可没工夫伺候月子。

猜你喜欢

  • 那个蠢女孩是我

    那个蠢女孩是我常有人在记忆深处躲躲闪闪,待我细想时,那个身影已走远。有一天月光格外皎洁,在月光下我终于记起:那个曾经很蠢很蠢的女孩,那个蠢女孩是我。起初我并不愚蠢。记得七岁上学时教室很大,稀稀落落地坐着二十多名同学,梳辫子的只有七位。老师看

  • 走出惊魇:雨林遇蝎脱险记

    走出惊魇:雨林遇蝎脱险记埃伦娜是一家银行的职员,30岁的她曾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埃伦娜的丈夫凯恩是一所大学的昆虫学教授,对妻子体贴入微,5年前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凯恩的生命。在失去了凯恩的日子里,儿子成了埃

  • 野鼠的葬礼

    野鼠的葬礼那个饥饿的冬天降临的时候,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被金灿灿的粮食所诱惑,他们满怀希望走向冬天的原野,和鼠类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我不止一次暗自庆幸,那个饥饿的冬天降临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的父亲说,好个冬天,多么冷啊。那个冬天究竟

  • 取舍之间

    取舍之间走了几次花市,跟玉摊老板逐渐相熟。喜欢他的纯真,不带市侩气。尤其喜欢他的不执著。他卖的,大部分是出土老玉,几乎都斑驳陆离,也几乎都有撞裂后残缺痕迹的沁纹。他通过一个退伍老兵的渠道购入这些老玉。喜欢的,自己留着欣赏把玩,一段时日后再出

  • 心中的清凉

    心中的清凉一条渡船,上面载满了急切想到对岸去的人。船夫撑起了竹篙,船就要离岸了。这时候,有个佩刀的武夫对着船家大喊:“停船!我要过河!”船上的客人都说:“船已开行,不可回头。”船夫不愿拂逆众人的心,遂好生劝慰武夫道:“且耐心等下一趟吧。”但

  • 木鱼·馄饨

    木鱼·馄饨深夜到临沂街去访友,偶然在巷子里遇见多年前旧识的卖馄饨的老人,他开朗依旧,风趣依旧,虽然抵不过岁月风霜而有一点佝偻了。四年多以前,我客居在临沂街,夜里时常工作到很晚,每天凌晨一点半左右,一阵清脆的木鱼声,总是响进我临街的窗口。那木

  • 最好的评价

    最好的评价大学二年级的暑假里,我在家乡的报社当记者。我把这看作是成为作家的第一步。当时,我对文学的含义很模糊,只是确信这与聪明和老练大有关系,我深信这两样东西都可以从我们报纸的编辑那儿找到。那年夏天来了一个剧团,新剧院的经理访问了报社,并解

  • 你很棒,你很快

    你很棒,你很快那时,我住在海湾地区。母亲来看我,待了几天。在她逗留的最后一天,我准备出去跑步。工作于极单调的环境中,我发现早上出去跑跑步是非常有益的。临出门时,母亲对我说:“我不认为跑步对身体是有好处的——那个著名的长跑运动员死了。”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