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网>故事>老百姓的爱情

老百姓的爱情

收录日期:2025-12-01 22:22:50  热度:11℃

父亲决定收拾老房子。老房子在小巷子里,车辆出入很不方便。可父亲说年纪大了,用不着车辆,也不在乎外表的美观,只图个住着舒坦。老房子安静,冬暖夏凉,又有着年轻时的太多记忆,的确是不错的养老住所。

我周末回老家去,却发现父亲在亲自收拾房子,原来,铺地砖、安门窗、刷漆、吊顶子都是父亲自己干的。我惊得不行,60岁了呀!怎么可以自己干这么多活儿?他却满脸自豪:怎么不行?咱家拾掇这几次房,哪次不是我自己动手?这老房子,当初和你奶奶分家,全是我自己收拾的,咱街面上那房,也是我一手拾掇的,别人都说院子里的大门不好安,一般人安不上,我还不是自己安上了?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责备:“你也不想想,那时你多大,现在自己多大年纪了!”父亲却笑了,说:你懂啥,我自己亲手拾掇的放心,这么多年你妈一直盼着搬过来住呢,我得亲自动手,一点点自己干,这样住着才舒心。

母亲高兴得不行,说你爸活儿干得仔细,慢慢干呗,又不着急,你看他刷的这墙,雇的人刷不了这么平,这天花板,别看没那么精致,却结实得很呢。还有这个门,门板打开可以贴到墙上,特别方便,可是安装就特别费事儿,雇人的话别人都嫌这样安麻烦,可你爸不嫌,安得可好了,这活儿别人真还干不了。母亲欢喜得打开门,又关上给我看。

我嗔怪地逗笑母亲,我爸给你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好,你是怎么报答他呢?母亲就笑:“报答什么报答,他天天干活儿回来,我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行吗?”还没等我说话,父亲那边就笑着搭了话:“忒行呗!”两人的脸上,满满泛着幸福的光芒。

吃饭时看一个节目,讲述的是一对40多岁的农村夫妻多年来在苦难中相互扶助的故事,十分感人。节目中主持人问男人,你爱这个女人吗?显然,这个男人没有想到主持人会提这样的问题,他黑黑的脸庞一下子红了,紧张地搓着手。主持人又问女人,他说过爱你吗?女人也拘谨地笑,说:“这个还真没说过!”主持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追问,那男人红着脸语无伦次,说,爱呗!人家对我这么好。再问他怎么个好法,男人顿时就滔滔不绝起来,说我的衣服脱下来就给洗干净,每天回到家热粥热饭就端上了桌子,有个病了痛了,伺候我不嫌麻烦不嫌累,像对小孩似的有耐心……

这些,就是他们的爱情。十几岁的儿子不屑地笑:这算什么爱情啊?你看人家那些名星,带着喜欢的人去巴厘岛,去爱琴海,去马尔代夫,买鲜花,吃西餐,制造浪漫,那才是爱情呢!

父亲笑了,说:你还小,哪懂得什么是爱情啊,你说的是明星,可他们说的,是老百姓的爱情。

老百姓的爱情,头一次听说。是啊,明星的爱情浪漫,唯美,可明星必定是少数人,而且,即使他们爱得轰轰烈烈,说不定哪天又传出了分道扬镳的新闻来。反到是老百姓的爱情,就是柴米油盐,就是家长里短,就是一餐一饭,就是一衣一物,爱得平淡,却爱得长远!

猜你喜欢

  • 把母爱织进毛衣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已没有多少能留下,而至今记忆犹新的,便是母亲给我织的毛衣了。 那时候,对于小孩儿来说,没有什么比穿新衣服更让人兴奋的了。买的衣服很少,大部分人都是自家大人用布缝制的,而母亲却总是用比布更贵的毛线帮我织毛衣。

  • 沉甸甸的母爱

    1995年,我有了女儿,特地把妈妈从老家接到了连云港。我和爱人在区法院对面开了家复印店,离家较远,我们常不在家,有时别人打来电话,不得不让妈妈接听。妈妈已六十多岁了,讲着一口盐阜话,不太听懂连云港的方言,听起电话来不免有点吃力。恰

  • 母爱如灯

    小时候,家里很穷,那时海岛封闭、天灾频发,上有爷爷奶奶年老多病继而又先后去世,下有我们兄妹三个嗷嗷待哺,守着祖上留下2亩祖茔地,全靠父亲镢刨肩挑,母亲划锄棰打,过着半菜半粮、半饥半饱的生活。每天的等待她深知那几乎都是空等,那是没

  • 藏在蛋窝里的母爱

    我们家有姐弟五人,四个女儿一个儿子。我是妈妈的幺女,但绝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很受宠爱的那种小幺女。因为大家都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咱家已经盛开了三朵可人的梅花了,早不稀罕花啊草的。 可我偏偏不识趣,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里

  • 母爱深深

    弟弟来电话里说母亲病了,病的很厉害,120救护车已把母亲送往医院。我丢下电话,抱着外套也顾不得穿,边哭边跑着冲向街头拦了辆出租急急地奔医院而去。那一刻,我心痛的如同刀绞。 永远也无法想象像庄子那样闻妻丧,击缶而歌&rd

  • 母亲的家法

    小时候不止一次挨过母亲的打,时间长了,已记不得是为什么了。总之是惹了母亲不高兴,母亲恨铁不成钢,拿打来做惩罚,让我记下教训。长大之后曾就这个事问过母亲,母亲承认打过我,可究竟为什么,她也说不清。问多了,母亲显得不安,很遗憾地说:真

  • 母亲,一路走一路忙

    姥姥一辈子生了五个子女,母亲是老大。母亲的右肩头有一颗大大的黑痣,村里人说有这种黑痣的人天生是受累的命。那时候家里推碾子磨面都是靠人工,母亲和大舅就经常被派去干这种活,每次大舅推不了两圈就不推了,坐在门口的墙角处晒太阳。倔强的母

  • 河的对岸是娘亲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游走于天地之间,辗转于迢迢征途,最爱的还是河对岸那个母亲健在的快乐老家。 当弟兄们纷纷远走天涯,我却皈依故土。倚着我的母亲河汉水,枕着她的柔波,我觉得安全妥贴。单位就在河对岸,一河之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