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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扳倒我?

收录日期:2025-12-02 18:59:47  热度:9℃

2009年暑假的一天上午,我突然接到一个陌上的电话,对方问我是不是王老师?我说是,我问对方有何事?他又问我现在在哪儿?

我回话说在家。对方要我立即出门,去公路边,他们找我有重要事。当时,我正在大门口接听电话,抬头见路公口边停放一辆黑色轿车, 有一人在轿车旁边打电话,我以为是镇教育站领导找我,二话没说,就立即动身。

我来到轿车边,打电话是位瘦高个的中年人,他说:“我们去了您工作的学校,凑巧村部开会,村党支部书记告诉我,您的手机号码,和您的住址,我们不好意思上门找您,只好打电话。上车吧,我们去县城。”

上车后,瘦高个问了我的文化程度,在学校干了多少年,还干了那些工作,我就像竹筒倒豆子,全部倒了出来。可他俩没有向我介绍他们的身份,我也不好询问。

到了城关,车子在青云酒楼后院停了下来,两人领着我走进了事先预定的雅间。

瘦高个掏出手机先后给五人打电话,预约他们来青云酒楼来吃饭,较胖的中年人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开始点菜。

菜点好以后,瘦高个也打完了电话,将雅间的门上闩了,坐定以后,瘦高个说:“我是县刑侦队的队长姓王,他是刑侦队的教导员姓胡。”说完,两人亮出了自己的刑警证。

王队长说:“按照常规,我们应该穿警服,用警车去找您,可我俩考虑到您的身份,不想让您以后见人难堪,特地租了车。今天我们请您来协查一件案子,请您不要有压力,实事求是说明事情的真相。”

胡教导员掏出一本询问笔记,开始记录。

王队长说:“我们接到来自安徽省某地的几封举报信,说你在开经销店前,当时任村党支部书记,杀了一名外地来卖布的人,人死后,被您发现了,对方送了您一笔数目不少的钱,助您开起了一个经销店,从那以后,只要您手头缺钱,就去找支书借钱,您是有求必应。现在请您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看到的事实真相,如实地说出来,不要隐瞒。这就是我们找您的主要目的。”

“我知道你们手中的举报信是一人所为,还知道这个举报人是谁。”

王队长急忙问道“是谁举报的?”

“他就是我们村专写黑状的陈善思,他的父母、弟弟和他的妻子都被他告过,就连你们公安局的领导也被他告过。只要是县公安局来人进我们村调查,大家都知道是陈善思在告黑状,”

王队长打断了我的话,劝我别支开了话题,要我说说看到村党支部书记杀人的实情。

“我可没有陈善思会捏造事实的本事,更不会无中生有,现在我要向你们讲讲这位村党支部书记,也就是我的堂兄是怎样对待我们一家人的。”

一九八一年,区文教站给我邮寄的一份民办教师转正考试档案资料,当时是他收到的,他没有及时送到我的手中,等他从县城开会回家才记起有我的公函,送到我的手中,也就是最后的限期,那天我送档案时,遇到了一连串的倒霉的事,才导致我失去了转正的机遇。

八四年,我分家了,村里没有给我兑现一分钱工资,第二年,我曾多次向堂兄讨要工资,听说村里没钱,我说借贷款,他又说贷款很难借的。我跟妻子商量借钱开经销店,凑巧就在我家不远的一家经销店要关门,人家主动找上门,要将店卖给我。我只得厚着脸向堂兄求情,因他兼任村信用站会计,贷款开店,他说当年的贷款指标早没了,不能贷款。我动员妻子去娘家借钱,她从娘家借回500元,我的妹妹也借给我300元,就用这800元钱。请了两个劳力去县城批发商品,经销店终于开张了。

转眼到了农历冬月底,我的小儿子出生了,年关,村里仍没有兑付我一分钱的工资,我去找堂兄讨要工资时,他告诉我,两年的工资不够罚超生第二胎的款,还说我超生了第二胎,动员我自动辞职,不然就要开除我回家。

八六年,堂兄也超生了第二胎,可他仍然担任村党支部书记。

当年秋季大会战,我们县通往临县的公路修通了,我的店成了孤店,必须迁往公路边,我去找距我家最近的农户协商调田,他们说什么也不同意调田给我家,其中包括堂兄的三个弟弟。幸好村长主动给我调出一块田,让我建房开店。

八六年年关村里清收农户拖欠的上交款,堂兄带人来挑我的父母的粮食,分家时,我家账上有结余的钱,够抵交五年的上交款,不可能存在欠款,当时,我很生气,说:“账上有存款,一定是你们贪污了,我要查账,如果账上真的欠款,一元我支付两元。”

查账得知,我的父母负担了360个标工(每年每人60个标工),当时我分家时,父母的年纪都到了上级不承担标工的年限,每个标工扣款2元,共扣去720元,我又查了我的叔父(堂兄的父亲)没有扣除标工款。

我有了铁的证据,找堂兄算账。我问他:“是哥哥的年龄大,还是弟弟的年龄大。”

“你是教书的,应该比我清楚。”

“是你不清楚,我的父亲是你的父亲的哥哥还是弟弟?”

“这还用问吗?你的父亲是我的大父,我的父亲比你的母亲的年龄还小,这没有错吧?”

“请问,我的父母的年龄都比你的父亲的年龄都大,为什么我的父母每人每年要承担60个标工,而你的父母不承担呢?”

当时村主任要堂兄查账,如果错了要改正。“不用查,这时良心账,虽然我分开了,我的父母和我的小弟不通账路,可你们没有想到我是主办会计出生的,难道我不去关心我自己的父母,去关心你们?”

会计查账证实,村主任认真地说:“王书记你做事太不光明,年龄大的人要负担标工,而年龄小的却不负标工,这是谁家定的政策?”

结果,我战胜了堂兄。

转眼过了八九年的国庆节,村办的加工厂倒闭了,村民要加工稻谷得去外村才行,我决定转行,买下村办加工厂的机械,开加工厂,将经销店转手他人。

我买下机械后,堂兄说加工厂的房子借给我用两年,不收任何费用。

谁知到了九零年,正月没有过完,堂兄通知我:要我买下加工厂的房子,如果不愿买,半月之后村里要将加工厂的大门上锁,如果同意买下的话,在半个月之内付款,超过一天罚款100元。我问他说话算不算数?他说不愿买的话,有人愿意买下开加工厂。

没有办法,我只好向他人借钱买下了加工厂的房子。不过村里欠下我的妻子两年代课工资,从应交的房子款中扣除了。

堂兄整人不讲情面,他真的想整死我,可他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他杀人了,包括我在内,有少数村民也想借机出出心中的怒气,谁想去替他隐瞒事实真相?

当时外地来卖布的小贩不少,几乎都是两人一伙,很少见孤独一人,堂兄虽然与我的关系很僵,可他的心地善良,从不欺软怕硬,怎会去杀人呢?

陈善思为什么告我的黑状,他曾经是公办教师,因奸污学生被家长告发,县教育局有他的同学,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将他开除回家。后来陈善思去村民办小学任教,被教育局的领导知道了,强令教育站的领导将他处理回家了,陈善思以为是我暗中捣鬼。后来他走出了本乡镇,去外乡镇代课,又是恶习不改,又被家长告到县教育局,再次处理回家来了。教育局的领导在全县教师大会上指出:以后,如有那所学校的校长聘请陈善思去代课,教育局就要先处理这所学校的校长,再处理想陈善思。

陈善思这个人有才,能写、会唱,会几样乐器,可他的人品太差,可他告黑状胡编的事实经不得调查。我能想得出来,陈善思想借我的手扳倒我的堂兄,想接任党支部书记。他如今是非党员一个,听说他上面有他的人,先接手党支部书记,再入党,他这样的人能入党?党支部书记是由党员选举产生的,非党员怎能参加党员大会?

陈善思时任村主任也是靠不正当的手段才当选上。

陈善思的后台就是镇主要领导,人家就是怕他告黑状。

最后,我强烈要求县刑侦队的领导要好好地调查陈善思的所作所为,要用法律手段严惩陈善思,不然的话,县刑侦队的领导也还有可能要被他告黑状的。

刑侦队的两位领导将我陈述的情况 记录了下来了,两人起身与我握手,感谢我的支持。

饭后,两位领导安排司机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因为我晕车,我上午到达青云酒楼时,人很难受,吃饭时我只吃了一点点,他们见了我的脸色才知我确实晕车。不是害怕传讯。送我上车时,王队长告诉我:今天讲话的内容要烂在肚子里,千万要保密。

回家后,我的妻子问我,是谁找我,我说是教育站的领导找,招待代课的教师,搪塞了过去。

两个月之后,陈善思被开除了村主任职务,回家不几天中风了,卧床不起,这就是报应。

一年之后,镇党委书记被双开了,逮捕了,他曾经在县教育局工作,是陈善思的同学,如果不是他多次包庇陈善思,陈善思早就受到法律制裁。陈善思死后,这位书记终于落网了,这也是应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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