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网>故事>高考前夕,我为足球狂

高考前夕,我为足球狂

收录日期:2025-12-04 19:51:29  热度:10℃

我18岁那年,1986年的世界杯足球赛在墨西哥进行。比赛时间在六月初到七月初。

可这一个月,就是高考前最后冲刺的关键时刻。

看,还是不看呢?

父亲在世界杯开幕那天,跟我郑重谈了一次。

他说:知道你很想看世界杯。我也相信看几场球不会影响你的高考,甚至觉得到这个时候,该下的工夫已经下足了,没必要整天想着高考,搞得心理压力过大,看看球,调解一下,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状态。所以,你自己安排起居和学习时间。你已经18岁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万一你高考不理想,也不要后悔,更不要跟看世界杯联系上。大不了重考一次。

当时,我觉得我父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我表示看球绝对不会影响高考复习,并和父亲一起选了一些小组赛,等进入淘汰赛阶段再选择自己想看的重要对阵。

一场1/4决赛中,马拉多纳,一个影响我终生的人,用一种震惊世界的方式出现。在他连过五人踢进那个球的时刻,爷爷和父亲完全忘记了邻居们都在凌晨的睡梦中,他们爆发出了我从没听到过的吓人的持续的呼喊,把母亲和妹妹都吵醒了,以为家里闯进窃贼发生了激烈搏斗。

每一次熬夜看球后,父亲都帮我撒谎欺骗班主任,说晚上用功,白天起得晚一点。

我每天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球友们绘声绘色地描述比赛。后来回想。这也许是我阴差错的“体育解说前传”吧。

7月初,世界杯决赛了,高考随后就到。

7月5日,高三全年级考前动员。300多学生和几十名老师集合在学校最大的阶梯教室,黑压压一片。大黑板上。红色楷书大号的粉笔字写着:“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气氛之肃杀,令人想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校长的考前动员已经开始,我迟到了,却又无处躲藏、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我迅速向最后一排走去,那有死党们提前留好的位置,他们都在那里等我带来的“早间体育新闻”之《世界杯快报》。弟兄们的目光如同接应突围的救援火力一样,一个个满眼的企盼和兴奋。

“快说快说,谁赢了?谁是冠军?”声音小得根本不是听见的,是看口唇动作看见的。

“阿根廷3比2胜,马拉多纳没有进球。”我用最简洁的语言把核心要点发布了。

一堆凑过来的脑袋迅速恢复了原来的正常状态和位置。

多年以后,我干起了体育解说,当年凑过来的那些脑袋知道以后都说,这一点也不奇怪。

那一年,我18岁,刻着高考和世界杯的18岁。


猜你喜欢

  • 我的女友比我靓

    我和范喜儿成为密友的时候,大家都大跌眼镜。也包括我。我知道他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李敏静,你以为范喜儿找你做朋友是为何?红花绿叶,美丽的公主当然需要平凡的跟班陪衬就陪衬。我跟范喜儿出双入对,勾肩搭背,俨

  • 不能相爱就做一辈子朋友

    倾诉时间:3月19日倾诉人物:含含(化名)倾诉方式:情感热线他对我呵护备至,但只想与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了一家数码影像公司工作,在那里遇到了他--阿文(化名)。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像我这样一个疯丫头,居然会和一个很腼

  • 娶个老师的“下场”

    俺媳妇是位小学语文教师。趁着教师节这节骨眼,俺得赶紧跟大家诉诉委屈”。说起这委屈”,其实早在和俺媳妇刚谈恋爱的那阵儿就打下了伏笔。那时媳妇还是刚分配的实习生,虽上班时间不长,但工作态度那是没得说—&mda

  • 我和男下属同居情事

    我在北京已经住了近两年了,虽说可以称得上是白领女性,但也要为几百块钱斤斤计较,毕竟每一分钱都是没日没夜工作换来的血汗钱。我觉得自己住一个设备齐全的二居室虽然不算奢侈,但也存在着浪费,脑子里便闪现过要找一个伴儿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因为一个偶然的

  • 赌瘾斩断了我们的姐妹情

    从小姐妹如仇敌姐姐从小就漂亮,我们家里两个女孩,一个儿子,数她最标致。而我,是家里最夹生”的孩子。不是老大,也不是儿子,父母疼不到我身上来。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一出生,就被父母送到农村的外婆家寄养。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回来了。进

  • 木 偶

    我是一个木偶。我有眼睛,可是那看起来很空洞。我有生命,可是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总是在人们的手掌之间被传来递去。从我成型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流浪。有时候在明亮的玻璃橱窗里,那是个好地方,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有时候在阴暗的抽屉

  • 男人、女人们的友情

    照理说对于友情这样的话题,男人女人的看法和感受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可一经落实到行动上,你还别不信,真的就不同,邪门儿了。男人的友情是写意,女人的友情是工笔男人之间的友情很奇怪。有时候它显得很脆弱,比如,无论两个人曾经多么好,只要他们的老婆

  • 太太的红颜知己

    我太太上大学时,在班里属于大拨轰”的那一类人,不大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不像我,到哪儿都会有一大堆的朋友。我们是同一年毕业的,认识她之后,我一度担心她在单位里离群索居。可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她的那些同事,在我连一个都还没见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