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网>故事>索罗斯:活着是第一要务

索罗斯:活着是第一要务

收录日期:2025-12-02 19:03:45  热度:13℃

我的人生理念的形成深受个人经历影响。我的个性成长期是在1944年德国占领匈牙利时。那时我还不到14岁,突然之间,只因是犹太人就要面对被驱逐和被杀害的可能。幸亏父亲对这一动荡早有准备。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父亲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自愿参加了奥匈联军,结果被俄国人俘虏,送往西伯利亚。在那里,他成了战俘们自办报纸的编辑,后来被选为战俘的代表。他组织了一个越狱小组,计划做一个木筏,顺着河道漂往大海。但他的地理知识不够,不知道西伯利亚所有的河都流向北冰洋。他们漂泊了几个星期后不得不用几个月才穿过针叶林带回到文明世界。

父亲回家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失去了雄心抱负,只希望享受人生。他传给孩子们的价值观与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完全脱节。

1944年德国占领匈牙利时,父亲立刻意识到这是非常时期,通常的规则不再适用。他发誓帮助家人渡过难关,在这个“不正常的情形”下。他必须要采取一些行动,这在平时是不诚实甚至违法的,但纳粹的入侵使这样做成了正义的。

为了确保我不会被纳粹当局带走,父亲想方设法接触到一位匈牙利高层,让我扮作匈牙利农业部的非犹太官员的教子。父亲还为我购买了假的身份证件,这些是我生存的关键。

纳粹将分发驱逐通知的任务交给布达佩斯犹太委员会,委员会又将这项可憎的任务交给了儿童,我就是其中之一。我接到一些写有人名的小纸条,纸条上的人务必在次日前往某处报到。父亲看到这些名单时,表情很痛苦,他意识到纳粹正在围捕犹太人中的精英。他让我送这些通知时告诉每个人这是驱逐通知。我遵照父亲的叮嘱,但发现有些人并不准备躲避纳粹。后来,这些犹太精英大都被带到了奥斯威辛集中营。

父亲还为其他一些人准备了假身份证,有钱的付了钱,没钱的他免费帮忙。他们大都幸存了下来,这是我父亲一生中最自豪的事。

不管父亲有着怎样的生活态度。他教会了我最重要的一课——活着是第一要务。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父亲每天都冒着生命危险生活。这让我相信,其他的风险也是值得尝试的,但不要把一切东西都拿来冒险,那是不切实际的,更是没有必要的。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父亲还使我领悟到,认知与现实之间存在着差距,正是这一点使我对金融市场有了更好的认识,先是作为证券分析家。后来又成为对冲基金管理者。



猜你喜欢

  • 生日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是忙着准备给儿子过生日,儿子也一直期盼着爷爷奶奶能在那天来和自己一起吃蛋糕,可是当天一直到晚上睡觉前也没有见爷爷奶奶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第二天,我才接到奶奶的电话说,怎么就忘记了孙子的生日呢!真是该死,老了就忘事了,不

  • 兄妹变夫妻

    12年前,内蒙古大草原的学子吴文江考上了大学,却因交不起学费而到沈阳打工。不想,他却在这里遇到了恩人郑安宏。2年前,郑安宏在千金散尽之后,又身患癌症。不想,他却在命运的风雪中,倾听到了吴文江从大草原踏雪而来的脚步。爱,还没有结束。2012年

  • 爱的呵护

    我从省医大专科毕业后,一时没有后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父母的资助下在镇东开了一家“德胜”诊所。我一边行医积累些经验,一边坚持自考本科为将来能够进入大医院工作做好准备。我的诊所对面是另一家叫“诚信”的诊所。诊所的主人是一位退休的老中医。每当我在

  • 草原守护者

    巴布鲁是南非自然保护区的保护人员,每天都有著非常繁重的活动,包括必须的巡逻、各种保护动物的种群检测及追踪等,在这个地区,时常有一些盗猎者活动,所以尽管草原上各种有着危险的猛兽,但巴布鲁却一直在这里坚守着岗位。只是日复一日繁琐单调的工作,让他

  • 陌生的初恋

    分开过年二憨和老婆翠兰进城务工已经第三个年头了,头两年为了多攒点钱,连过年都舍不得回家,眼瞅着今年年关将至,二憨提前和老婆商量,无论如何得回家过年,看看家里的老人和孩子。翠兰盘算着来回的路费和过年的花销,觉得开销大了,但经不住二憨的一再央求

  • 爱到杀死你

    有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塞牙,出门能被楼上的花盆砸死;有人走运的时候,一辈子就买了一注彩票,却中了五百万。钟影就是这样幸运的人,当她看到彩站门口那七个数字跟自己手里彩票一模一样的时候,首先怀疑是不是做梦。她掐了掐自己,痛,不是做梦,她的心

  • 找个女人暖被窝

    进了九,在李家坝才算冷起来。西北风在村庄上空呜呜地刮着,从早上天不明,到傍黑晚还没有刹风的意思。天一黑,村里再也看不到人影,都早早吃饭早早钻进了被窝。只留下西北风像个找不到家的哀怨女人,在村庄的胡同里乱窜。冬季的村庄看起来是寂寞、无趣的,其

  • 血情

    “在废墟上托起生命的方舟”,这是四川汶川大地震后中国亿万民众的共同心声,以下这个故事,是作者根据其家人在街头献血时看到的真实情景创作的……老张和老刘是哥们,又是一对谁都不服输的“对头”,这一斗就是三十多年,从年轻时在一个车间里斗生产技术,斗